萧萧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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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
(乐乎:短篇。同人。
长佩:短佩➕原创长篇。
微博:记录生活。。)


腐妹纸一枚 撸文 漫迷
杂食性动物,搞基(姬)(☆_☆)
佛系更新

言峰绮礼没有理想。因为他要做的事情,总是会做到的。

除夕快乐!这里是迟来的发糖

有毒cp麻婆x克里斯

背景:
《fate zero》第六集谋略之夜,吉尔咖美什“教育”言峰绮礼愉悦开始。在日本、瑞士克里斯的家和东木市三地展开脑洞。

Cp:
被闪闪打到另一个时空的麻婆和《冰上的尤里》的克里斯。一个没有欲望的男人,一个是行走的荷尔蒙,光看着就让人有欲望。

避雷:
人物OOC
字数:
12910

言峰绮礼没有理想。因为他要做的事情,总是会做到的。

1

黑白棋盘上七个黄金做成的棋子在闪着耀眼的光芒。七个职阶双方都有。

但,王,只有一个。

王这一枚棋子被做成了圣杯的模样。这枚棋子所在的那边沙发,躺着一个手上脖子上都是金子这种最简单最粗暴向世人宣示他无上财富的男人。

这个低胸纯白上衣,蛇皮裤的男人。血红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手中一杯红酒像是欣赏情人胴体。

这个沉迷愉悦的人,是吉尔咖美什。

咯吱的声音响起来了。沉重木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板立得钢板一样直的神父进来了。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神色凝重。

他倒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只是,天性如此。无欲无求,冷淡,遵循着世人公认正确的道理走在神父的道路上,走在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徒弟面前,是一个女儿眼中的好父亲。

但是,他只是,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他去做了。其中得到的,失去的,他全部没有感觉。

面对一室的红酒,他并没有“这真恐怖”“这个人是怎么了”“这个房间真是乱”之类的感想。他只是蹲下身子,把物品,归位。喝光的红酒瓶子=垃圾,所以,需要放到垃圾桶去。当然,因为数量太多,他需要先全部收拾起来。他现在做的,就是第一步,收拾。

吉尔咖美什一直看着自己的红酒。说着那些对远坂时臣不满的话。奇怪的是,远坂时臣对他臣服的态度极大地取悦了吉尔咖美什。他也很满意这一点。他不满意的,是远坂时臣的,无趣。

“无趣?对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的。这条路,是脱轨到世界外侧去的。而我们,是世界内侧的人。”

言峰绮礼这个人,一如既往的板正。连坐都是挺直腰的那种正襟危坐。

“不属于自己世界范围内的事物,绝对不去的涉及了解的意思吗?”

红酒被晃动了一下。酒液挂在杯子内侧,好像泪珠一颗颗连成一条线滴下本来的酒液里。“言峰绮礼,你可知道,世界的范围是会改变的。一个脑子不灵光的徒弟,一份神父的工作,一个女儿眼中的好父亲,一个父亲眼中尽职尽责的好儿子。看起来相当完美的人生呢。但是呢,言峰绮礼,你的妻子为什么要自杀。”

吉尔咖美什明显看到说到亡妻时候言峰绮礼眼中的迷茫。

言峰绮礼的亡妻是自杀的。

理由?他不知道。

正如世人认为的一切好丈夫那样,言峰绮礼专一、疼爱夫人与孩子、也会把自己的时间分配给她们。但是,言峰绮礼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白发的女人总是说着“你根本不理解我”。她反复问自己爱不爱他。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言峰绮礼当然会说正确的答案。但是,她就是自杀了。“我要让你明白什么是正常的感情”,这是她生前最后说的一句话。然而,言峰绮礼依然不明白。世人都说是因为亡妻奥尔黛西亚白子体质造成她的结局,他们说言峰绮礼这个人没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亡妻的死让言峰绮礼知道自己有一部分是缺失的。因为亡妻身为一名妻子,也没有做错。当然,他也没有。那么,为什么亡妻会自杀?这一直是言峰绮礼不能理解的地方。

“她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吉尔咖美什的问题,言峰绮礼无法回答。

“你想要知道吗?”

吉尔咖美什的问题有点诱惑的味道。也许是他本人血红色的瞳孔跟红酒的颜色混淆了。言峰绮礼有点意识模糊。他严重怀疑吉尔咖美什对他体内隐藏的魔术回路做了手脚。言峰绮礼是公正的象征。但是,他体内拥有魔术回路。虽然他并没有利用这一点去参与圣杯的争夺。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吉尔咖美什会对他做出那种整个教会都会把他驱逐的事情。而他的理由,只是,愉悦。

置身二丁目的言峰绮礼内心是崩溃的。

那个比他女儿还要任性的英雄王,用圣杯把他传送到了什么古怪的地方去了?!

二丁目!

日本堕落的源头!

欲望爆发的终点!

人世间邪恶的念头!

疯狂的虫子的聚集地!

“吉尔咖美什!”

被迫与人打赌的言峰绮礼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有愤怒的。

吉尔咖美什是这么解释他这无礼的行为的:“言峰绮礼,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你只要记住一点,不能把你的名字说出去。否则,我没法把你召唤回来。为什么不写你的真名?这样不好玩儿啊,彼氏。哈哈哈对了,我告诉圣杯你的名字是彼氏。为什么?因为我找到一个很有趣的人,他会教会你什么叫做愉悦。等你想起这段话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你的妻子会自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圣杯会帮助吉尔咖美什,但是能想明白妻子为什么会自杀,也许有助于理解他自己,找到他的理想。

言峰绮礼是没有理想的。

他想要成为神父,他就去学习,考试,然后他成功了。他想要一个女儿,按照世人的标准,他找到了一位美貌的妻子,也成功了生下了卡莲这个孩子。但凡想要的就去努力争取,这个世界并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什么理想,什么惆怅,什么求而不得,他全部不晓得。

吉尔咖美什说会给他安排一个向导吗?为什么还没有来?时间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接头?为什么全部都不告诉他呢?想到那个终日在酒窖小房子里醉生梦死的英灵,言峰绮礼也不指望他会记得告诉自己这些。

也许要靠自己回去东木市。

这么想着,言峰绮礼一步迈出二丁目的喧嚣。

2

“客人,要点什么?”

“麻婆春雨。”

幸亏,那个世界的货币在这里也能通行。不需要魔法制造出来。这是言峰绮礼觉得吉尔咖美什做得还算人道的一件事,没把他扔到一个语言都听不懂的地方去。

这里大概是日本。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这个日本跟他故乡东木市所在的日本有点不一样。最明显的就是,外国人多了。

有金发碧眼的,有蓝眼睛的,绿眼睛的,好像盂兰盆节时候的晚会表演。然而,这一切,在这个日本,是相当普遍的。

掀开印有神奈川冲浪里的帘布,独自走进这个不满百平的小餐馆,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双手各拿着一个勺子往嘴里勺豆腐的一个神父。

“我可以坐下吗?”克里斯主动上前问。

正在吃麻婆春雨的言峰绮礼抬起头看。

眼前人睫毛弯弯,下巴上一点点小胡子像星星,还算好看。老实说,他不是很喜欢留着胡子的人。因为那是一种对自己外形的缺乏管理。

“可以。”言峰绮礼没有理由拒绝。当然,也是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头发是古怪的上面黄色下面褐色,至少一身褐色大衣金边框眼镜看起来还算正经。

“你在吃什么?”

“麻婆春雨。”再没有别的话。

“好吃吗?”

“嗯。”

“谢谢。麻烦,给我也上一份麻婆春雨。”

那人跟言峰绮礼点了一样的东西。只尝了一口他就捂着嘴四处找厕所。好不容易回来坐下,脸上是红红的,厚厚的嘴唇看起来更加大了。好像他带卡莲去农场采摘的苹果。

“好辣。你居然这么能吃辣。”

“嗯。麻婆春雨就是辣的。”

“我看你一勺子一口吃得,呼~”

那人吹了一口气。言峰绮礼闻到了满脸的麻辣味。

“对不起。我看你这么吃,我还以为不辣。没想到。谢谢。”

言峰绮礼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是看到自己这么吃才以为不辣的。那,应该是自己不对吧。

“为什么?”克里斯喝完水继续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吃?你不觉得辣吗?”看着这个日本人左手一勺右手一勺的豪放,克里斯还以为这玩意儿有多好吃。结果……辣辣辣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中国料理。很有味道。日本的菜式,都没有味道。”言峰绮礼道。

“Oh!No!你这样的人真叫人不解。”

那人抱着自己一头金发嚎叫着,身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下腰去。脑袋快要碰到地板。他是现役花样滑冰运动员。肢体柔软性异于常人。

身子完全成为以为一座拱桥。这是言峰绮礼完全没有见识过的。

“这是魔法吗?”

“什么?”

言峰绮礼抽了一双筷子。在他面前掰弯。“这样。”

“下腰。我是现役滑冰运动员。练过三个月的瑜伽。现在虽然不是每天都练,但是也有好好管理自己的身体。你好,我叫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你可以叫我克里斯。”

克里斯在洗手间洗了嘴巴,还喝了水,麻辣的劲儿过去了。他的脸开始没有那么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让言峰绮礼觉得,他离愉悦很近。明明言峰绮礼认为他说得并不没有什么可笑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身上有吉尔咖美什身上那种味道。

克里斯的手就这么伸在两人中间。他思考完毕,迅速回握过去,“我叫彼氏。”

言峰绮礼本想向他打听一点这个世界的事情,好找到回去的路。可是……

“你不是日本人吗?老实说,我也不了解这个国家。我是第一次不以比赛为目的来这个地方。”

“比赛?”

类似于圣杯战争吗?言峰绮礼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随便对路人伸出手的没有戒心的人可以召唤英灵为自己战斗。大概,他会因为不舍得英灵受伤自己上去挡子弹吧。言峰绮礼想。

“花样滑冰比赛。”克里斯解释道。

“那是什么?”

克里斯跟他解释了一下花样滑冰这一项体育运动。跟自己是瑞士人的事实。他说得绘声绘色,褐色的眼珠子说到五连霸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时候会闪闪发亮。

这种眼神言峰绮礼在教卡莲咒术的时候看到过。这跟自己念咒术召唤出assassin时候,卡莲看着自己那钦佩的眼神一样。

尽管如此,言峰绮礼依然不懂。就姑且当作是这个世界另外一项职业吧。这个叫克里斯的瑞士男子,热爱这一项工作(尽管有人会热爱自己工作这一点言峰绮礼并不能理解)。他今年25岁。有一个从小时候在一场比赛中被吸引(克里斯原话)从此无法把那个维克托当作一般对手或者憧憬对象看待。

两人短暂的相识在两碟麻婆春雨与一杯柠檬水中结束。

托吉尔咖美什不缺钱的福,言峰绮礼并不需要考虑金钱这个现实问题。他租了一个跟自己家乡相似的郊外旅馆作为基地。

在经历召唤assassin失败,联系教会无果,对话圣杯对方说吉尔咖美什喝醉了的重重打击之后,言峰绮礼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那个男人是打算我搞不懂愉悦就不让我回去了吗?”

正在进行的圣杯战争怎么办?卡莲怎么办?教会的事情谁来做?

这些埋怨在言峰绮礼脑海里萦绕了好久。最终,他还是放下袖子遮住自己三个符咒,走出了昏暗的地下室,再无二话。

晚上吃饭时候,在那个小酒馆,言峰绮礼第二次看到了克里斯。

他喝醉了。脸上又是红红的。如果要用一种水果比喻,不像苹果,更像是完全熟透的番茄。有点圆圆的脸,从耳朵红到鼻尖。

言峰绮礼给他倒了一杯水。严厉谴责他不懂得管理自己的身体。

“反正,维克托今年不参赛。”

“那又怎样?”

“无聊。”

跟吉尔咖美什同样的话。言峰绮礼确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吉尔咖美什给他找的引导者。

“请你帮助我。”言峰绮礼坐直身子,诚恳请求。

“帮你什么?”克里斯眼神里都是迷茫。

“我需要找到回东木的道路。我在那边,还有自己未完成的责任。”

“等等。”克里斯打断他莫名其妙的请求。他想好好排除酒精的影响认真思考这个正经的人提出的请求。

克里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日式榻榻米上。

他躺回去,顺手把摘下的庭院里不知道什么树木的两片叶子放在自己眼睛上,遮住清晨刺眼的阳光。

他仔细回忆一下昨晚。

一个叫克里斯的金发男子按照软件约定跟对方在小酒馆见面。他先到。觉得无聊先喝了一点清酒。昨天才认识的神父来了。问他一些奇怪的话。然后,对方来了。对方是二丁目有名的牛郎。前几次去过,印象不错,各自留了ins。聊着红酒、宠物,克里斯觉得这个人可以尝试一次发展成为对象,就约他当晚见面。当然,克里斯准备好了宾馆、红酒和套套。克里斯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里。那个牛郎一坐下,克里斯就贴了过去。拿自己引以为傲的两颗卫星充满暗示地撞击这个还在跟彼氏闲聊的傻瓜。不是闲聊,是争吵。到最后,他们吵起来了。彼氏一拳过去,打跑了他的约会对象,把他当米袋一样扛上肩头,带到了这个日式庭院来。

“醒了?”言峰绮礼给他递过来一杯白开水。

“谢谢。”克里斯起身接过。无奈又躺了回去。因为他想起昨晚彼氏说的那句:“你要是再敢接近我的朋友,下一次就不是打你一拳这么简单。”

“昨晚那个人想要拐走你,并且攻击了我。我反击回去了。还救了你。”

“所以呢?”你打跑了我的约会对象难道还要我赔你一顿麻婆春雨?克里斯觉得没法对这个不是他所在世界的人解释他那些约会。

“我希望你帮助我回到东木市。”

“没听说过这个城市。再说,我又不是日本人。我跟你一样不了解这个国家。”

两人的这一次来往可谓决裂。

因为,克里斯很明确告诉他:“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言峰绮礼也明白。“我知道。”

“再见。”

“再见。”

克里斯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异性恋。结果刚走出庭院的第一天,他又被彼氏救回来了。

克里斯捂着脸在榻榻米上打滚。

为什么那个不是牛郎?

黑道王子是什么鬼?

约个人怎么会惹上这么不得了的啊?!

“我想请求日本警察的帮忙。”这是克里斯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日本的黑道是合法的。日本警察不会管。放心,我在这个庭院外面布了结界。你很安全。”

“可他们强抢外国友人。对了,我可以去大使馆请求帮助。”

“你可以试试。出去的一瞬间你就会被打晕带走。”

克里斯把踏出去的脚收回榻榻米的范围。

“那,怎么办?”

“我可以帮你回去你的家乡。你也要帮助我回到我的家乡。这是互利的好事。”

“成交。”

克里斯按照他所说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是自己久别重逢的家。

3

“白白!我好想你!”

克里斯欢呼着,扑倒在沙发上,迷恋地呼吸着家里的空气。

不顾客人还站着,自己跑去抱着猫儿逗弄。若是别人,言峰绮礼早就
严厉批判他了。但是,在这个厚嘴唇长睫毛的金发男人身上,这一切是那么正常。不如说,要他照顾客人才是异常。

克里斯劫后余生正兴奋。抱着白白说着日本那些可怕又有趣的见闻。他丝毫没有发现,言峰绮礼一直笔直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的每一次嘟嘴、每一次微笑、每一次给白白顺毛。

察觉到背后有一股炽热到烧伤自己后背的目光,克里斯惊恐地抱着白白望向门口。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招呼客人进门。

“对不起。衣服挂这里。鞋子放这里。”克里斯脱了鞋子放好,示范一次。又马不停蹄走进半人高的厨房,洗手。“刚回来没有准备果汁。要加冰吗?”

“白开水。”

“好。”

在瑞士,克里斯家里,彼氏住下来了。

日本那边似乎也没有难为他们这两个外乡人。克里斯去处理了一下签证的问题。随口问了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彼氏的人跟他同时入境的。并没有。也许,那真的是魔法吧。克里斯想。

彼氏是一个很神秘的东方男子。

一天到晚都在研究中世纪那种画着圈圈的魔法阵之类的东西。他说自己是神父,日本人。大概,这是日本比较中二的一个神父吧,克里斯想。

至于要帮助他回到故乡的事情,克里斯提供了一束头发,几滴血液,剪了一次指甲,然后就没有了。

克里斯被教练狠批了一顿。

看了胜生勇利的比赛录像,克里斯才稍微有了一点斗志。维克托为了这个人放弃了比赛去做教练,他一开始不理解。并为此觉得这一次的比赛少了维克托将会失去所有趣味。现在看来,似乎不然。得知下一场这个勇利的曲目是eros,克里斯眼里有火光闪过。

Eros是他的标签!

性感是他的专属!!

这个小子!!!

“教练,我要让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大人的eros。”

克里斯说着,继续投身冰面,在枯燥无味的一次次转身、跳跃中磨炼自己。

彼氏依然很忙碌。

作为同居人,彼氏其实很好。

家务活儿√
做饭√
给自己空间在家里训练身体柔软度√

高度自律到吓人。

克里斯有一次想多练半个小时。被他二话不说直接从双杠上抬下来,扔回了床上,关上了卧室的门。留下一句“是时候睡觉了”和在床上抱着白白笑得打滚的克里斯。

而且自从提供了血液、指甲跟一小束头发,彼氏再没有向自己提出过任何请求。就连去菜市场买菜花的钱,彼氏都以抵扣住宿费为由不肯收。做饭好吃,好厨子。脾气又好不打扰自己,好同居者。一眼看出自己肌肉缺陷并且帮助自己严厉执行作息规律。克里斯感觉自己白捡了一个保姆,健身教练,厨子,同居者。在日本还是他的义务保镖。彼氏这人简直就是全能的。

克里斯都被伺候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请他去看了一场滑冰表演。

他说那些人没有自己好看。呃,克里斯姑且算作是赞美吧。

因为在日本时候,身体肆意挥霍过一段时间。为了恢复身体,克里斯曾经请求彼氏监督他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没想到,他半夜翻开自己所有的比赛视频看了一个通宵,认认真真给自己列出了三页打印纸那么多的训练项目。并且不顾克里斯反抗,通知完毕,开始执行。当然,也是托他这个“魔鬼教练”的福,不到一个月克里斯已经感觉到力量从身体内部涌上来。后内冰点三周跳之后还可以再来一个联合旋转。一点儿都不气喘。

有一次,彼氏终于向他提出请求。

克里斯求之不得。放下刚才还抱在怀里亲亲的白白,板正身子。

真是住久了,从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自己竟然有朝一日坐得祈祷时候那么板正就为了回答对方的一个疑问。

彼氏问他:“你身处的这个世界,最难的是什么考试?”

克里斯认真搜索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中国的司法考试。”

“为什么?”

“这是中国最难的考试。同时,中文是世界上最难学的一门外语。”

“那我就考这个。”

“?为什么?”

“因为难上加难,就是最难。也许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

因为很难,所以想做?逻辑在哪里?算了,别人就是喜欢挑战也说不定。

那之后,言峰绮礼买了中文书学习中文并且复习司法考试。

对言峰绮礼来说,这并不难。因为,言峰绮礼要做的事情,总是会做到的。

很快,言峰绮礼就带着中国司法考试的证书推开许久不来的克里斯家的门。

“彼氏!”

克里斯扑上来亲吻了他的脸颊。

这对内敛的日本人来说终归还是有点,过分刺激。但是,言峰绮礼觉得,还不赖吧。

“考试怎么样?”

“顺利通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吗?

言峰绮礼复习之前就知道,又是这样的东西。他看过一次,记住了,去一趟考场,把证书拿回来。完事儿。一如既往的无聊。跟当年考试神学一样。

“厉害!”

克里斯眼里闪出第一次初见时候他说着维克托时候的光芒。是那种,眼里有星星的那种闪亮。只是,这一次,对象是自己。

“就那样吧。”

看到他捧着自己的证书给白白看时候那种了不起的模样,言峰绮礼觉得,自己这一次,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厉害吧。

“彼氏,为了奖励你。这一次,我来做饭吧。”

言峰绮礼脸上变了变。

他之所以包揽了家中的饮食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吃不惯日本以外的伙食。再加上,言峰绮礼一次都没有见过克里斯下厨。唯一一次进过厨房就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而,克里斯兴奋得唱起了家乡小调,扭起了屁股。实在不好打扰他的兴致。言峰绮礼借口下去扔垃圾,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肠胃药。

没有看到米饭的一瞬间,老实说,言峰绮礼,慌得一逼。

尤其是带血的一大块牛肉切都没切就这么一整块躺在铁板上,油脂滋滋响着的时候,言峰绮礼有一种克里斯下巴上的星星点点小胡子长很长,身上衣服爆开,重要部位围着一张老虎皮,一张嘴满口都是鲜血的错觉。

“吃。别客气。”

所幸,克里斯不是野蛮人。他是用一把叉子一把刀子把牛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嘴里的。

克里斯发现彼氏一直在看着他吃。吃到一半他才发现,忘了教这个日本人用刀叉!

“对不起。我教你。”

克里斯说着越过餐桌走过来。手把手教他吃。从克里斯手上吃到第一口牛扒,言峰绮礼觉得这种西方食物还是有它的可取之处的。

“好吃吗?”来自上方的疑问。

言峰绮礼抬头,克里斯的小胡子一根根看得十分清楚。上面还沾着一点红的的牛肉的肉汁。随着他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

抓着他两手转身把人封锁在墙上。

言峰绮礼,用嘴,抢了克里斯口中的牛肉。

克里斯热情奔放。跟他完全不一样。他很早就知道。不过他养了一只跟自己一样脾气的白猫。不亲近人,仗着半点优秀的皮毛让人类臣服。
所以言峰绮礼曾跟他说:“猫,真是神奇。”

听完理由的克里斯哈哈大笑。“所以你是看上我的猫了吗?哈哈哈彼氏你的品味真的非常,与众不同。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吗?我不认为我刚才的话有什么好笑的。马上停止你疯狂的笑容。否则,”

“好好好。我不笑。”

这么说着下一秒又是毫无顾忌地捧腹大笑。笑得真是,跟疯子一样。

也许,不是看上猫。是看上了猫的主人。

“彼氏,等一下。”

一吻毕,趁着他换气准备继续的时候,克里斯伸手堵住了言峰绮礼靠近的嘴。“为什么?”

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看到这人的时候,那人吃麻婆春雨时候呛到的红红的脸。

也许是因为第二次看到时候,这人醉酒时候那勾人的眼珠子。

也许是因为不记得来这里的第几天,这人抱着白白傻傻说着今天训练又被教练说什么了。

也许是因为看录像的那一晚,那双给自己倒水的手轻轻在翘起的臀部拍打的那一下。

也许是因为,这人咀嚼牛肉时候一动一动的厚嘴唇。

也许是因为他无数次的“彼氏你真厉害!”“彼氏好棒!”“你连这个也会?”。

不想回答的言峰绮礼用嘴唇封了对方的口。

“一次吗?哦该死,技巧这么好。”

克里斯也不是矫情的人。身为一个约pao的人,他始终知道,让自己快乐是最重要的。至于今晚过后两人将会如何?以后再说。要及时行乐。

克里斯,被推倒在沙发上。

月亮,升上去了。

4

“克里斯!”

“绮礼,你就在站在那里。不要动。”

言峰绮礼站在桥上不敢靠近。

在冬木市,冰冻的湖面上,克里斯带着金边眼镜藏不住望向天空时候,眼中的水波潋滟属于梦中的阿尔卑斯山脉。

那一晚过去,言峰绮礼回到了东木市。克里斯,还在另一个世界,瑞士那临窗处有一条双杠的房子里。

“这不是你一开始就希望的吗?东木这边,一成不变的生活。怎么?后悔回来了吗?”

后悔的。

“言峰绮礼,你找到妻子自杀的答案了吗?”

找到了。

“言峰绮礼,那边的世界是否教会了你何为愉悦?”

是的。然而,现在,他又失去了刚得到的快乐。

“对。你现在心中只有痛苦。有趣。有趣。欢迎光临极乐世界。这是,我的世界。现在,本王允许你的悲伤,允许你沉默的无礼。但是,言峰绮礼,正如我说过的,世界,是会改变的。现在,我想你帮我查一下他们争夺圣杯的动机。一定会很有意思。”

“圣杯真的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吗?谁能证明这一点?”

“怎么?我们的神父想要参战吗?哈哈哈!太有趣了!言峰绮礼,你让我看到了一只抬起头的虫子。也许你有那个能力。正好,本王不介意信徒的增加。”

再次成为言峰绮礼的言峰绮礼,跟吉尔咖美什达成了协议。为了得到圣杯,实现各自的愿望,合作。

言峰绮礼要做的事情总是会做到的。

没想到,会牺牲了东木市。

一片狼藉之中,那个如愿得到自己身体的英雄王,赤身坐在尸体堆成的山峰上品着他终于能用肉体尝试出甘甜的红酒。

“美味!”他说。

言峰绮礼的愿望?

在瑞士,他想回到东木市,回到故乡。在东木,他又不舍得那里的克里斯。言峰绮礼妥协了。让克里斯来东木市,即使他会因为体内没有魔术回路在传送过程中失去所有记忆。

无妨。言峰绮礼能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即使那个人不再记得,至少他会记得。

如果那个人不爱他,他就再一次追求他。

无论多少次,他言峰绮礼的欲望,哪怕舍弃永生也要得到。无数次,更加细致地挖掘同一个人。

他要冻结冬木市,给他最美的冰面。那个人哭泣跪下,踮起脚吻他脸颊,说着他听不懂的家乡话。这种感觉不是很棒吗?

不。

环着他纤细的腰肢,圆润的翘臀,时而十指紧扣分开,时而身体紧贴体验彼此的温度,岂不是更美妙?

言峰绮礼要做的事情,总是会做到的。

言峰绮礼,做到了。

但是,克里斯常常看着天空的飘雪发呆。

这个时候,他会说起在家乡瑞士阿尔卑斯山上冻结湖泊上,他踩着雪地靴在上面笑着滑倒的童年。那是他认识滑冰之前对滑冰这个词最直观的印象,最快乐的记忆。加入国家队的训练之后,他曾一度失去了这份记忆。盲目地训练。

言峰绮礼问他,“你去过瑞士吗?”

克里斯也糊涂了。“是啊。我没去过啊。”

言峰绮礼以为这一次可以瞒过去的时候,克里斯忧伤的眼神像一口针,扎在他心上。

“但是呢,绮礼,这个梦,太像真的了。我觉得,该不是,那是我的前世吧?”

圣杯说这是因为克里斯的身体承受不住来自两个世界的负担。为了克里斯,言峰绮礼隐瞒了这个事实。

但是,他说的为了克里斯,其实是为了自己。

终于,克里斯的身体扛不住了。

生命消逝前的最后一刻,他偷偷来东木这个当初自己为了满足他学滑冰的小心愿而用魔术永久冻结的湖面上,跳起了很多年前彼氏看过的,那个阿尔卑斯山上金发小男孩肆意撒野的不成形的舞蹈。

“绮礼,我又做了一个梦。我那时候坐在看台上。看到那个人,在冰面上滑翔一样的美丽。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在想,怎么样才能跟这个人一起滑翔在瑞士那片湖泊上。”

克里斯虔诚跪下,亲吻言峰绮礼为他冻结出来的冰面。

“绮礼,谢谢。对不起。”

克里斯的身影被风雪吹过,吹散在空中。

5

“人没有办法两次踏足同一条河流。再次召唤的英灵也不是本来存在世人眼前的英灵。”吉尔咖美什站在桥上最高的地方。一直看着这一切。“绮礼,你不是知道的吗?”

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言峰绮礼许愿,把克里斯带过来。他们渡过了愉快的一年。圣杯说,第五次圣杯战争要开始了。克里斯,一直梦到故乡的克里斯,终于,回到了他朝朝暮暮的故乡。

“你不是说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吗?为什么会受圣杯支配?”

“他的角色属性的确来自一个《冰上的尤里》的世界,但是,你召唤出来的这个人,只是圣杯根据那个人的原型创造的一个冒牌货。怎么可能让两个世界相通?”

所以说,他创造的这个克里斯,一直都不是他的克里斯。“你一直知道。”

“哈哈哈。当然。太有趣了。无欲无求的你趴在冰面上哭泣的样子实在太可笑了!你是我无聊的永生历程中一抹灿烂的阳光。有趣。”

“一切为了愉悦。确实。”言峰绮礼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对。人生是不断寻找愉悦。嗯?看化了?为什么?这么快又变回那个无趣的言峰绮礼了吗?这一次的玩具你不是很喜欢的吗?还特意召唤过来。腻味的速度可真是快。当初你侬我侬的时候我可是看了都要恶心得呕吐。言峰绮礼,你这个人真是,无趣,无情,无心。”

6

“死了?”吉尔咖美什问桌上七个职介供奉着的真正的圣杯。

“不在fate系统里面。不在本圣杯的控制范围内。如果你称之为死亡,我更愿意称之为,自由。”圣杯答。

“自由啊。”吉尔咖美什忽然觉得唇边的红酒也没有那么美味了。“言峰绮礼。神奇的男人。我都没能摆脱你的控制。他一个凡人是怎么做到的?呐!告诉我吧!圣杯。你说了我。说明你已经开始有自主意识。那么,你一定能懂我千百年来的寂寞,无聊。”

“知道。不懂。”

“嘛。就这样吧。他走了,至少我还有酒。”

“这阵响动是怎么回事儿?”被外面炮弹轰鸣震得头脑发晕的吉尔咖美什生气了。

“言峰绮礼今天没有去他亡妻家里看望女儿。后者认为是你的错。召唤了巴萨卡。”圣杯答。

“任性!年轻女孩子完全不懂得任何欣赏珍宝。”吉尔咖美什直起身子,然而还是不愿意起来。他问圣杯:“到哪儿了?”

“剑阵,破坏。生命力,危险,危险,自我修复中。”

“你自己跑去自我修复了?”

“怎么办?不想动。但是,同样的,不想死啊。”

“吵死啦!她召唤疯狗了吗?能不能有点章法!打架可是美丽的艺术!这个,粗鲁的野丫头!”

卡莲真的召唤疯狗巴萨卡了。为了得到父亲的消息,花再多的钱她也在所不惜。白发小帽子的女孩子,带着狂战士杀下酒窖。

“我爸爸在哪里?”

“死了。”

“三千万。告诉我。爸爸在哪里。”

“死丫头!用钱砸我?我得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受死吧!杂修!”

“什么?用钱发动魔法阵?现在的英灵这么没有原则了吗?”

“不是这样的哦。货币,说到底只是一张印了图案的白纸。只是它象征了财富。为了这个象征,愚蠢的人类把自己的渴望、丑陋,全部都附着在上面。这些,可以很好地逼疯巴萨卡。巴萨卡!上!撬开这个老东西的嘴!”

“这些东西比圣杯的淤泥更恶心。慢着!你喊谁老东西呢!?没教养的野丫头,本王念在你孝顺父母的份上,大发慈悲告诉你。你那愚蠢的父亲,舍弃魔力,抛下家庭,为了你那性感的后妈,自甘堕落,一无所有。”

“切!我的父亲,不需要魔力,不需要圣杯,不需要神父地位。他自己就是英雄。知道了吗?被抛弃的可怜怨妇。”

“你说谁怨妇?”

“共同生活了十年,抵不过一个相识三个月的外来者。失败呢。英雄王。”

“死丫头,看来你还不知道情况。让我来告诉你你那英雄父亲将要怎么直面死亡。那个克里斯,他被日本黑帮老大盯上了。当然,这种杂修我等魔力镇压之下不过手无寸铁的蝼蚁。但是,不要忘了。你的爸爸,放弃了言峰绮礼的身份,去做一个没有名字的家伙,彼氏。彼氏,他的身体是人肉做的。无法长生,不能修补。死了,什么都没有。啊啊,你想说你父亲的拳头比钢铁还要硬。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世界,没有忏悔,只有法律。杀人,他注定会被全世界追捕。”

“哈哈哈!胜或败,不重要。死亡是必须的。同归于尽还是亡命天涯?呐!一起来看吧!圣杯!”

“明白。自我修复百分之八十完成。优先完成主人命令。映像,传送。目标世界,《冰上的尤里》。目标对象,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传输进行中,请耐心等待。百分之一,百分之二……”

“直接传送!先别修复!”

小算盘被拆穿圣杯:“明白明白。传送百分之五,百分之九十。完成!映像传输完成!”

圣杯投影的画面上,克里斯正抱着猫睡得安详。

卡莲问:“死了吗?”

吉尔咖美什啧一声。对这不懂得欣赏还要打断自己欣赏的女人很是不满。

“美丽的人类。与艺术品同等价值。”

卡莲有点害怕这个上古变态收藏家除了收集武器还多了一个了不得的癖好。

“谁?”

沙发上的人听到粗暴的敲门声,长睫毛不适地颤抖了一下。他伸展开腰肢,慵懒地起身去看是谁这么没礼貌地敲门。“谁?门敲一下就行了。先等等。”

克里斯伸出手想开门。白白一爪子把他抓伤了。

“嘶。”

疼得克里斯马上把手收回去。人也马上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谁啊?他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会这么粗鲁地敲门。

克里斯警惕起来。

可惜他家里是木门,没有安猫眼。

可这并不妨碍他被破门刺进来的日本长刀吓到。

仇杀?情杀?

克里斯自问没有玩弄谁的感情。虽然追求肉体的快乐,但是,一直以来克里斯都很好照顾对方感受的呀!

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克里斯迅速把家中最沉的电视柜推过来挡着门。

那人发现多了一层障碍,从刚砍出来的缝儿窥探进来。

克里斯被这人的大眼睛吓坏了。

白白支起全身白猫,咧开牙齿挡在他面前。

克里斯把能搬动的都堆到了门后面。

门外那人还在不断地砍着门。破洞越来越大。

克里斯打了电话报警。但是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能到。

他能做的,只有抱着白白躲在关上门的房间床底下听着外面砍伐的声音瑟瑟发抖。等待警察救援。

过了很久,外面发出一声壮汉的尖叫。紧接着,一阵忙乱的声音,木头掉落的声音,房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老实说,克里斯都以为自己这一次要死在这莫名其妙的暴乱中了。
那人伸手克里斯不敢去接。

那人生气了,握紧了拳头。

克里斯把白白抱得更紧,甚至闭上了眼睛。

“克里斯,睁开眼睛。是我。”

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但是克里斯并不认得。即使睁开眼睛看见了这个神父,克里斯依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你是谁?”

言峰绮礼明知道这个人只会把那件事当作一场梦。摆到面前的我不认识你还是让他好不容易复燃的心剧烈震颤了一下。他很快恢复冷静。
“言峰绮礼,来救你的人。”

“你说的是日语吗?”

这个人是来救自己的。虽然听不懂日语,至少克里斯能感觉到这一点。

“该死!”

忘了让圣杯把语言转换过来。言峰绮礼迅速转换。

这时候,门那边又进来两个黑衣服的壮汉。

把克里斯推进卧室,言峰绮礼双手变出一对黑键。

“小心一点。”

“放心。我对自己的体术有自信。”

很快,克里斯就确信了这一点。因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吊打。

“中国功夫?日本忍者?哇喔!直拳!”

“beautiful!”

克里斯只顾得上疯狂拍照,连自己身处险境都忘了。

两个小贼根本伤不到言峰绮礼分毫。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来。”

说完,完全没有给克里斯反应的机会。牵着人手就进房间用手指沾红酒画传送阵。

这个人告诉克里斯,这些人是日本黑帮的手下。是之前克里斯在二丁目约会的牛郎。

因为确有此事,克里斯无法反驳。虽然被一个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让人有点尴尬。但是,克里斯没忘礼貌。

“确实。谢谢你,我的英雄。你的名字?”

这个穿着古怪僧衣的日本男子听了明显不悦。

“这种事我不希望重复第二次。我叫,言峰绮礼。”

“ko,to,啊呀,日本人的名字真难念。”

“你可以叫我彼氏。”

克里斯如获大赦。伸手向他:“这个简单。彼氏你好!我的名字是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现役花样滑冰选手。兴趣是美好的肉体。爱好喝红酒。理想是有朝一日赢过维克托。”

言峰绮礼就着他伸过来的手吻了一下。

“我的理想是你。”

说完让人脸发烫的情话,言峰绮礼丝毫不觉转身继续画魔法阵。

克里斯虽然对这人的贴近略感意外,倒也不觉得讨厌。这人眼里的热爱,可以烧出炉子。像小时候给爷爷烧水洗澡的冬日里他哆嗦着手扔进去的一捆木柴。爷爷烫的大叫,不一会儿又舒舒服服地喊着再来一把。

“彼氏啊。你知道这个名字在日语里是什么意思吗?”

“你告诉我。”

“不告诉你。”

克里斯在床上抱着白白打滚,就是不肯告诉他。

言峰绮礼忙着画传送魔法阵把两人送回有结界保护的日本庭院那里。没有看到克里斯把他专注画阵法的背影设置成了手机桌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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